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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黄河之旅:文峰山下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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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笛

从学院窗户望去,山巅的几座亭子安静地散落在一片绿树之间,山后流动的云常成为它的幕布,疾驰的飞机看起来比山也高不了多少,常常会为这方宁静增加一抹动态的淡痕。

我常会看着亭子发呆,风吹过,雨飘过,亭子无言。风和树和云却有了沟通之语,或迅捷或摇摆或悠然。大树终究沉稳,小树毕竟年轻,一点点风的私语便让它枝舞之叶蹈之。我常想,云离开天,会怎么样呢?比如落入湖中或海里。

学院随山势赋形,高低起伏的山坡上栽植最多的是山楂、板栗、核桃、银杏。除过燕山固有的原石,沿院内小径而行,会遇见泰山石、灵壁石、三峡石、还有一块硕大的岫岩石。石无言,寿万年。石与人渗透着、浸润着,或敦厚或玲珑或朴实或温润。

沿山势修筑的路,有宽有窄、有刚有柔,蜿蜒曲折、连绵起伏。每一条都能使人心情变好,每一步都会悄然换景。近观也罢,远眺也好,那些曼妙的景色已寂寥多时,幽静中候君一探芳容。在路上,遇见过一只孤独的喜鹊在练习声乐,一只瘦弱的乌鸦在歌唱友情,也遇见过喜鹊和乌鸦兴高采烈地分享心情。那些擦肩而过的同学,戴着耳机,听听音乐、听听讲座,倒也配得上这方山水的清幽、疏朗和超拔。

在院落,乌鸦和喜鹊成为朋友,常在草坡追逐、在空中游弋,同场嘻笑、同空振翅。当人们不再以己之好恶品评他物,这个世界便平和了许多。

院中树多直而高,劲拔挺立、郁郁葱葱的样子,常让人怀疑还是印象中的那些柳、那群林吗。板栗外层的绒毛又硬了几分,山楂也红了几许,日子往深秋又多走了几步。一只迷路的蝴蝶在教室飞来飞去,落在某人肩上引得阵阵欢呼。人的心呀,无论被现实锻造得如何坚硬,遇见那些小兽、绿植还是会莫名地柔软下来,或许民吾同胞、物吾与也便是如此。

曾在晚课之后,沿着山路逶迤前行。一条路有灯,一条没有。一条循光明而行,一条寻光明而去。那时候,路上行人已然稀疏,知了仍在“加班”嘶鸣,比起正午,颇有些浅吟低唱的味道。黑夜将浓淡不一的墨色泼在山坡和山林,也将静寂和空灵洒在院落。

文峰山上常年飘着一面红旗,把喜欢登山锻炼的同学撩拨得心痒痒。清早时、午课后去登山便成为流行的健身之一。学校甚是贴心,入山口,放些竹棍让大家使用,既增信心又减难度。

开学时总以为学习时日还多,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当最后几天到来,又不免生出许多怊惆。我们内秀者多,含蓄者众,待课堂研讨、现场教学之后,同学之间才熟稔起来。可放学的日子也面无表情地到了跟前,就明白了时日苦短,弹指一瞬。沈俊雨一首离别诗,让大家的别绪悄悄弥漫。可毕竟一日三餐,一周七天的共同生活已无可能。20天时间颇让人有重回学生时代之感,回到单位,办公室外是一株樱花和海棠,是一院深秋时的淡淡桂香,是风中带着附近小学的读书声。

初心易守,始终难得。滴水石穿终究殊为不易,提供持续动力的是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学习,踏踏实实地看书,认认真真地思考,或许最笨的办法却是最好、最有用的方法。

常常想起文峰山下,院落在群山怀抱中,教室在林木之间,小兽可爱、飞鸟自由,同学们正襟危坐,老师们热情输出。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明体达用,体用贯通,莫忘初心,莫负年华。

豹纹龟

钓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