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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扫尘,洁净迎接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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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扫尘,洁净迎接新的开始

钟琼珍

老百姓的眼里,阳历年只是个“洋历年”,春节才是真正的新年。

既然是新年,怎么也要搞出个“新”样来。你看,衣服鞋帽是新的,对联是新的,一应年货也都是新的。当然也有不新的东西,比如房子,总不能一年一换吧。但还是有法子的,那就是大扫除(扫尘),把屋子整个儿清扫一遍,让屋子清爽透亮,不也照样新了一回。

关于大扫除迎过年,曾听说过几种有趣的说法:一为扫去老旧,让新的一年推倒重来;一为扫去污秽,让疾病远离;一为打扫清爽,为了迎接玉帝开仓恩赐年粮。不管哪种说法,都满载着人们对新年景的美好向往。据史载,扫年习俗起源于尧舜时代,从古代驱除病疫的一种宗教仪式中演变而来。到了唐宋时期,扫年之风盛行。据宋人吴自牧《梦梁录》所写:“十二月尽士庶家不论大小,俱洒扫门闾,去尘秽,净庭户以祈新岁之安。”

21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家农村,人们一年忙到头,还真就只有春节前这么一回,挑上几个天气好的日子,给屋子洗个通泰的“大澡”。

现在的人很难想象,那时候大扫除的第一步是掏烟囱。掏烟囱可不是女人干的活。通常是先扎个大的稻秆把,秆把的一端绑上个大秤砣,由男人们爬上屋顶,用绳子把稻秆把顺着烟囱顶端往下溜,烟囱里常年积下的炭灰就被稻秆把赶着出来。女人们在下面接应,等脏的稻秆把下来,便换上新的,直至溜下来的稻秆把不再显脏。那几天女人们见面的对话便是:“今儿我家的烟囱总共掏了三回呢。”“可不,我家吃饭的人多,掏了五回,回回满灰。”

除了掏烟囱以外,其他都是女人们的活。接下来便是扫屋顶,也是扎个稻秆把,绑在长长的竹杠一端,女人们头上顶着一块方帕,满屋子扫。一顿操作下来,也得换掉好几个布满炭灰和蛛网的稻秆把,屋顶登时亮堂了许多。

相对于空荡的屋顶,地面上的操作会繁琐许多。妈妈们会把屋子里的大缸子、高瓮子、矮坛子、粗瓷钵头、鸡公碗、八角碗,让孩子们帮忙通通地搬出来,装进箩筐,挑到河边逐一清洗,再一一摆放到门前大禾坪接受日光的消毒烘干。这或许也是这些坛坛瓮瓮们一年之中唯一一次走出家门敞怀相聚的机会,再过些天,它们就得按照主人的意愿,欢欢喜喜地各自怀揣上各色年货。

两个大锅盖是由家里的孩子用头顶着送往河边的。邋遢些的人家,锅盖已经显不出木头的原色,需要把锅盖浸湿一会儿,再泼上些热水,洒上洗衣粉,再用丝瓜布、洗衣刷子轮番上阵,才能现出木头的本色来,太阳底下的盖板上,能看见木头被擦得狠的细细的磨毛。或许第二天早上,早起煮饭的主妇们会被“新”锅盖耀着双眼,不太适应哩。

床上的蚊帐、被单也已经拆下来了。锅里的热水被舀起来装进几个木桶里,蚊帐、被单以及一家老小的厚衣物浸泡在放有洗衣粉的热水里,水瞬间变成乳白色,不见一丝泡沫。木桶们被晃悠悠地挑到河边,河边的洗衣石已经完全不能胜任人们的需求,人们把板凳扛到河里做洗衣板,河里河岸到处都是人。搓揉过的蚊帐和五颜六色的花被单们在河面上舒展开来,顺着水流调皮地做各种仰泳动作。大人们嫌孩子劲小,相互搭把子拧着已经在河里漂浮腻了的被单们。这些日子禾坪前的“丫撩叉”和竹杠们是最满负荷工作的时候,它们神气地挺着身子,任由人们把大幅大幅布料披在它们身上。

各自的屋子打扫利索了。这时又该到大屋里的男人们出力的时候,他们挑来河水,把大屋门前的青石板以及大禾坪一通清洗。还把大门的麻条石门楣擦抹清爽,只等着大年三十贴上新对联。

少时,极喜欢随着大人们忙活,看着屋子和里面的器件一点一点变得清爽、亮堂,眼看着曾经望眼欲穿的年愈来愈近、愈来愈近,满怀抑制不住的雀跃。因为我知道,打扫完毕的人们,马上就要着手准备各种年货了。

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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