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陇苗寨神秘百鸟衣传说：探寻千年文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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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州广播电视台记者杨明

在悠悠的蓝天下，在巍巍的雷公山山脉，坐着一个古老神奇的苗寨一一丹寨送陇，世居着蚩尤后裔之一的苗族支系“百鸟衣族”！

2018年

10月22日

我携阴天之手，翻山越岭于雷公山山脉，直奔送陇苗寨。在当地人的指引下，从雅灰向东南行驶，遇到几位苗族妇，身着镶花边的蓝衣、黑裤，头盘着云结的头式，谈笑风声相向而来，宛如天仙下凡，无疑是送陇美女！当车辆开进一个被翠竹遮掩的苗寨，“百鸟图腾文化村一一送陇”的寨门将打开一个传奇的中国传统村落。

一位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太太坐在门边，心无旁骛地绣着花，可能在为“百鸟衣”飞针走线。她见我来访，便招呼进屋坐坐。虽然彼此听不懂对方话语，但是都能猜测出大概的意思。我示意来送陇旅游，她也猜出几分，便含笑点头，表示欢迎！

送陇苗家自称“嘎闹”，即“鸟的部族”之意。因为“嘎闹”在苗语中是“鸟的部族”，认为是远古时期蚩尤部落中以鸟为图腾的“羽族”的后裔。“百鸟衣”，苗语发音( od bod)，又称(od yel)，其意为苗族的“鼓藏服”，成为一种“法定服饰”，在盛大节日才“现身”视野。

据宋代郭若虚的《图画见文志》记载，苗岭地区的“东谢蛮”首领谢元琛率领歌舞队进国都长安(今西安) 朝拜大帝唐太宗，李世民大悦，“奇彩异服惊天地，四海之内皆吾民”。于是，命大画师阎立德对“百鸟衣”进所绘制，载文为“卉服鸟章”。此事，在《宣州画谱 .阎立德传》中也有“铭文”。

据送陇老人介绍，真正地道的民间“百鸟衣”，鸟图腾五形缤纷、华贵高雅，大气脱俗；纹样造型原始古朴、狂放粗犷，野性十足。尤其是背部的“百鸟朝龙”图案最为精美绝伦。在送陇苗族“百鸟衣”文化中，让百鸟艺术融于一身的服饰是绝无仅有的，它不但散发出浓郁的原始文化气息，而且形成了强烈的图腾意识。

“百鸟衣”，以大板块的平绣或丝片贴花方式，艺术化了鸟纹、鸟形，使之更为古朴传神。通过图案和色谱，刻画多彩生活，描绘生动故事，追忆传奇历史，表现审美情趣，构筑社会形态，揭示其真善美！苗族缝制百鸟图案的底板是一整块天然的蚕丝板。蚕丝板是在平整的木板上画出纵横线条，然后让蚕虫按照线条一边爬行一边吐丝，织出一张精美蚕丝片。由于蚕吐丝尽，又要等下一年，再等下一年，直到蚕丝板完成，也要三年五载。

“百鸟衣”的衣料是自产自纺自染自织的土布，对襟、无领、无扣、长袖，由上下两部分组成：上边是花衣，下边是连缀在衣摆上的花带羽毛裙。“百鸟衣”的裙子由16至18棵绣满花鸟图案的彩条组成，彩条下端吊满了羽毛绒球。戴在头上的银冠上也装饰着美丽的鸟羽。一旦百鸟衣整装出场，将是色彩斑斓，光芒四射，大气磅礴。

在村里的小广场，几株四五百年的枫树傲立其间，其中一棵造型独特的枫树耸立中央，如同一把巨伞几乎覆盖着广场，浓绿的枫叶也许尚未受到霜风的洗礼，还没有换上红色新装。送陇的庄严隆重的活动都在枫树下的广场举行。寨子的自然生态主格调是翠绿的楠竹，老年楠竹灰白粗大，中年楠竹淡绿锃亮，嫩楠竹绿色欲滴，尤其是碧翠如云的竹叶在风中摇晃，婆娑迷离，楚楚动人。在重大节日里，人人身着百鸟衣，个个走出木楼屋，纷纷拥进广场，跳着古瓢琴舞，阵容浩瀚恢宏，真乃“百鸟云集，鸟衣似海”，比百鸟展翼艳丽，比翠竹起舞迷人。

这时，竹林里传来几声清脆的画眉声，打破了送陇的清幽。这里的人生活闲适，一边干活一边带着画眉笼。此时的鸟叫声就是从挂在树上的画眉笼里传出来的。路边，几只红公鸡、几只麻母鸡在幽闲觅食。见到路人，发出几声惊叫，机警地钻入竹里中。透过翠竹林缝隙一看，寨子点缀在一片竹林里，一栋栋木屋掩虚其中，缕缕炊烟袅袅升起，随着轻轻的清风，炊烟弥漫于空中，有点云雾缭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