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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岩茶与佛教的千年缘分

02-23

武夷岩茶与佛教的千年缘分

茶禅一味

在中国,“佛”“茶”是一家,禅也是茶,茶也是禅。茶文化与禅文化同兴于唐,其使茶由饮而艺而道,融茶禅一味者,则始自唐代禅僧抚养、禅寺成长之茶圣陆羽。其所著《茶经》,开演一代茶艺新风。

唐代封演所撰《封氏闻见记》中云:开元中,泰山灵岩寺有降魔师大兴禅教,学禅务于不寐,又不久食,皆许其饮茶。”僧人品茶,是为了使精神复苏,有助于坐禅,专心思维。茶可使人超俗脱世,物我两忘。中国佛教不仅开创了自身特有的禅文化,而且成熟了中国本有的茶文化,且使茶禅融为一体而成为中国的茶禅文化

“茶禅一味”意指禅味与茶味是同一种兴味。原系宋代圆悟,克勤禅师(1063年-1135年)书赠参学日本弟子的四字真诀,收藏于日本奈良大德寺,后成为佛教与民间流行语。圆悟克勤禅师示人:茶即禅也,禅即茶也;茶心即禅心,禅心即茶心;茶与禅合二而一也。

茶不仅为助修之资、养生之术,而且成为悟禅之机,显道表法之具。盖水为天下至清之物,茶为水中至清之味,其“本色滋味”,与禅家之淡泊自然、远离执著之“平常心境”相契相符。一啜一饮,甘露润心,一酬一和,心心相印。于是,饮茶时苦中有甜的品味,也就是成为佛家的修行以苦为乐的生动写照。

佛教精神与茶性本质的内在共鸣,是茶与佛结缘的必然,形成了“茶佛一味”“茶禅一味”的基础。


武夷茶的禅茶之缘

武夷山,历史悠久,儒释道三教文化积淀浓厚,唐化武德六年(618年)就有僧人在武夷山云窝传建石堂寺,寺后茶洞是最早的茶圃,从伏虎岩入司马泉,四周石壁凌霄,中夷广地10亩,产茶精良,因得名茶洞,至今茶树仍生长茂盛。武夷山三十六峰、九十九岩、峰峰有寺。岩岩皆茶,成为所谓寺多产茶,无茶不成禅寺

五代闽国,福建“佛教独盛一时”。凡寺庙都有“奠茶”“供佛茶”。唐代僧人以茶参禅,以茶释经,办茶会、设茶宴、行茶礼、写茶诗,甚至著茶书,提出佛理与茶德的主张。僧侣在每日完成佛事后,常亲身种茶,其于茶之种植、采撷、焙制、煎泡、品酌之法,多有创造。从而大大丰富了当时的武夷茶文化。

武夷山瑞岩寺庙前有一对联“冰壶影,静澄怀,刹那矛山映瑞岩”描述的是武夷山扣冰古佛,释名藻光,武夷山吴屯人,少年出家,夏则衣褚,冬则扣冰沐浴,以冰烹茗,于荆脉蛍中坐禅,“静悟”吃茶去的佛理,深得茶禅一味的真缔。

宋代著名理学家朱熹在武夷山著作讲学50年间,足迹遍及武夷山各大小寺庙,曾拜武夷名僧为师,武夷九曲溪边亲自种茶,携搂采茶,筑茶灶,以茶论道,并即兴吟诗:“仙翁遗石灶,宛立水中央。饮罢方舟去,茶烟袅细香” 。

赵福莲的《茶与禅》记载:“智者悟禅,清茶一杯。迷者问禅,佛经万卷。欲问禅,想想茶。”驰名中外的武夷岩茶名丛之首“大红袍”,历史上就是由天心寺僧人培育和管理的。“如大红袍,其最上品也,每年所收天心不能一斤。”“若闽地产'红袍'建旗,五十年来盛行于世。”

在佛卷古籍清代释元贤《瑞岩实录·诗偈》中记有胡潆《夜宿天心》诗:“云浮山际掩禅院,月涌天心透客居。幽径不寒林影下,红袍味里夜可无?”《明史·胡潆传》记载胡潆:“十七年(1419年)复出,巡江浙、湖、湘诸府”。可见在明初的时候,天心寺的茶就已经冠上了“红袍”之名。

武夷山中天心永乐禅寺茶僧释超全所作的《武夷茶歌》,以质朴的语言,清逸的风韵,娓娓地道出武夷茶的起源,宋代建州龙凤茶的盛誉,元明武夷御茶园的兴衰,清代岩茶的崛起,工夫茶的创新,乌龙茶类的制作工艺的形成。“景泰年间茶久荒”“嗣后岩茶亦渐生”。更是证明了16世纪后期,武夷岩茶的乌龙茶制作方法就已经开始在武夷山出现。《武夷茶歌》不仅是武夷茶文化的精彩篇章,更是乌龙茶制作方法始于武夷山的重要文献。

已故的中国佛教协会会长、当代著名佛教界诗人赵朴初先生,1990年10月,以84岁的高龄,兴致勃勃地游览武夷山。对武夷岩茶赞颂有加,挥毫题诗二首,在《御茶园饮茶》一诗中:“饮茶之道亦宜会,闻香观色后尝味。一杯两杯七八杯,百杯痛饮莫辞醉。” “七碗受至味,一壶得真趣。空持百年偈,不如吃茶去。”这一首诗题悬于武夷山御茶园“五调堂” 。

茶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为人们赏识,更加成为佛教僧侣的情感寄托,在饮用与诵颂中与禅溶为一体。喝茶讲禅,是茶道与禅相结合,禅茶一味,每个人都要通过茶去体悟禅的定义,这是一种淡雅的情愫,一种安然自若的心态……


参考材料:《武夷茶经》——萧天喜

中国茶叶大辞典》(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00年)

《五灯会元》

《茶与禅》——赵福莲

《蒋叔南游记·武夷山游记》(1921)——蒋希召

《一斑禄·杂述》(1839)——郑光祖

《瑞岩实录·诗偈》

图源:南唐茶话 黎叔、茶叶大亨



来源丨武夷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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