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寿山石与花草石的奥秘

笔者对石头的兴趣，源自于鹅卵石。有一天，看到铺在学校内的鹅卵石花纹漂亮、品相耐看，忽然就爱上了。先生从网上购得相应尺寸的底座，将这些捡来的鹅软石放之其上观赏，竟然也得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天然之趣。由此看来，心灵的满足，还真与物质的多少没有必然的联系。

这次到福州，在几家展厅和商店的橱窗与柜子里，有幸看到了许多寿山石，惊为“天人”之余，上网做了一些必要的知识储备。作为中华瑰宝的寿山石，是中国传统"四大印章石"之一。这种"石中之王"出自于福州寿山村的寿山溪两旁的水田底层，因为产于田底，又多现黄色，故称为田坑石或田黄。寿山石除了大量用于制成千姿百态的印章外，还广泛用作雕刻人物、动物、花鸟、山水、风光、文具、器皿及其他多种艺术品。据说寿山石温润光泽、易于奏刀，可惜我是十足的门外汉。而我感兴趣的却是那些形象的品种名称：桃花冻石、芙蓉冻石、荔枝冻石、天蓝冻石、大红袍鸡血冻石、鳝草冻石、豹皮冻石，当然也非常喜欢那些雕工精美而又造型独特的寿山石工艺品。

因为名字和造型而喜欢上寿山石的不止有我。当看到那些通透温润的寿山石被刻成许多栩栩如生的动物和植物，苏立康先生和我一道笑魇如花。当伊道恩先生给太太购得一款如玉般的寿山石吊坠时，苏先生也马上跟进为自己挑选了另外别致的一款。曾经多年在北京人民广播电台主持教材教法广播讲座的她，音色圆润甜美，发音纯正专业。此时我的“通感”不由自主地发挥效应，让我将她的美妙音色，与温润如玉的寿山石等同为一体，于是自然而然喜欢上了这位老太太。我告诉她，我曾有一位负责推普工作的班主任老师，她讲话像唱歌一样悦耳好听；而先生则说，听苏先生说话是一种享受。也许人生快意之事，其中一件，就是听美妙之话音的同时，得以观天然之奇石。

我们后来一同跨入一家专卖奇石的商店，让我的眼光一下子变得贪婪起来。这里的石头雕刻制品栩栩如生、几可乱真；一串成熟得刚刚好的荔枝，表皮青里透红，剥开一半的外壳中，却是透明如胶、恍如凝脂的荔枝肉；满汉全席中，鸡鸭鱼肉、藕片、橄榄、瓜子、水饺，应有尽有；老板脸带自豪地让我观赏他的镇店之宝：两截甘蔗的梢梢头，怎么看都让我想拿起来啃几下。

一同看中了这家店的一种半雕作品：玉一般的色泽，一个花瓶镶嵌于原石中，半露未露、似雕未雕。其吸引人处在于，人工雕琢的痕迹减到最少，呈现的几乎是石头的原貌；而又可以在雕了一半的花瓶中倒入水、插上一枝绿植，这就妙趣横生了。

另外还有几块呈现天然花纹的原石，望着花纹发呆的结果，完全可以把它们想象为天空、湖泊、芦苇、小鸟等等，正对了我和先生的心思。回到家，我们共同给这三块奇石取题为：天光云影、秋江独钓、芦苇秋岸。并期待有闲之日赋诗三首以书法装裱。

与千里之外的店主互通微信，这才了解到，那半雕的花瓶的材质，叫做巴基斯坦玉；那几块天然原石，却是广西花草石。笔者喜欢人工的雕刻工艺与审美，这往往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但更喜欢大自然自然天成的意趣，那就是“鬼斧神工”了。我不太刻意追求技巧，相反更崇尚了无技巧。

看来，我有一颗“天然去雕饰”的心，先自美一番吧！

2017年7月于福建